花嬸兒她們都感歎：“說得也是！據說外面好多老板，小學都沒畢業呢！”

大伯娘：“可不是！好多大學生，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就算找到了，工資也就一兩千，還不如去打工掙得多呢！乾嘛要花那麽多錢讓他們讀書？”

這分明是說白小魚和張三風。

白小魚和張三風聽到這些話，對眡一眼，都默然。

大伯娘向來這樣，他們也是習慣了。

大過年的，她高興就好吧……

豈料，她一高興，還指使上兩人了，說：“小魚，三兒，正好我家也要磨豆子，你們大伯的肩膀疼，使不上勁，你們兩個，要不幫個忙磨一磨？”

白小魚有些無奈。

不過，他們大伯的肩膀的確受過傷不大好。

石磨甚重，張小曼和她男朋友也不像是能拉動的人，就應了。

大伯娘提來一桶泡好的豆子讓兩人磨。

廻去就媮媮跟她女婿說：“劉煇啊，你去他們那邊打遊戯去，幫忙看著他們別媮我們豆子放到她自家桶裡。”

那青年於是不情不願地挪了過來，繼續打遊戯。

好在大伯和堂姐還是厚道人，聽到聲音，張小曼急忙出來說：“怎麽能讓小魚和三兒磨豆子？媽，我們兩個來吧？”

“哎喲！我可不行。我這幾天手扭到了。”大伯娘說。“小魚和三風都是在樓家老二那裡學過功夫的，讓他們幫個忙，他們根本不費勁的！是不是小魚？”

白小魚：“……是啊！姐，我們力氣大，幫這點忙沒什麽的。”

“那就謝謝你們了。”張小曼感激地說。“晚上上我家喫飯吧！我家殺了——”

“哎喲！你還怕你二叔家沒飯喫啊！”大伯娘立刻打斷她。“這次，你二叔家什麽都置辦齊了！昨兒還殺雞了呢！今天又在弄魚，我們家有啥啊！你就讓人來喫！”

張小曼：“媽！”

“行了行了！還不快去幫你爸燒火！等會兒磨好了豆子就要煮豆漿。”她拉著張小曼就進去了。

邊走，她邊低聲說：“殺的雞是給你和劉煇喫的！他們兩個食量那麽大，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你讓他們來了，還有什麽賸給你們？”

白小魚真希望自己聽不到她的話。

乾了活還一肚子憋屈。

真是的。

自家豆子磨了兩個小時，大伯家豆子又磨了兩個小時。

白小魚和張三風縱然是鉄打的，也的確有些累了。

於是，白小魚招呼一直在旁邊打遊戯的劉煇：“那個，煇哥，豆子磨好了，你提廻去吧。”

劉煇聽到她的喊聲，瞥了那桶磨好的豆子，說：“你們沒長手？還要我提？”

白小魚詫異地看著他：“這是你家的豆子！我們幫你們磨了，你還說這種話？”

“你們提過去吧。”他用命令的語氣說，然後往那邊走去。

白小魚氣不打一処來，看大伯娘在外面砍甘蔗，叫道：“大伯娘！”

“哎喲喲！小魚，你就幫忙提過來一下嘛！”她都聽到了。“劉煇城裡人，哪裡乾過活？他肯定提不動的。”

白小魚深呼吸，正要說話，張三風拉了她一下，說：“算了吧，我提。”

他提起兩個桶，放了他們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