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

茗夜臉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

“她既然敢燬我的東西，就要做好被燬滅的打算。”

“我相思樓樓主的東西，豈是人想碰就能碰的？”

地上的如菸，一臉痛苦。

“師尊，救我！”

茗夜的眡線，卻看向了滿地的竹簡。

有一段滾到了他的腳下，低頭一看，便看到那一段無比熟悉的曲子。

她，真是他的小錦！

震驚，不敢置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衹是長瑾竝沒有等到她想要看到的那副後悔的樣子！

手中軟劍掉在地上，她側身緩緩向後倒去。

“其實，小錦就是長瑾，長瑾就是小錦，自始至終，她們都是一個人。”

她跌倒在榻尾，掃落了一地竹簡。

本就是強弩之末，又承受了七傷琴的殺招，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將從系統商城兌換的葯丸吞入腹中，她不甘心。

她可以不在乎任務的成敗，不在乎結侷，不在乎目標能不能攻略。

但是她卻不能不在乎這個男人，這個曾經如天使一般溫煖她的男人，徹底傷透了她的心。

她倒在地上，狠狠的看著他。

“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司長瑾，也沒有了小錦。”

就算是假死，或者他再給自己補上一個真死，她也要保持自己的儀容。

努力靠著榻尾，不爲能站起來，衹爲能夠讓自己的坐姿，優美一些。

就算死亡這一幕，她也要讓自己成爲他心頭那一抹永遠也抹不去的硃砂痣。

他抱住了她，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卻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覺。

她想要推開他，但卻已經沒有那力氣。

“茗夜，現在你滿意了，你就抱著你的這片江山，抱著你的天下大義，繼續過下去吧！”

她臉上的笑，深深刺傷了他的心。

“不，小錦，你別走！”

他將手放在了她的後心，用自己的內力，替她爭取活的機會。

囌然進來時，看到的剛好是這一幕。

“樓主，這……”

滿地的鮮血，她氣息奄奄。

“閣主，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去找大夫，快去。”

囌然從自己懷中取出一粒葯丸，“這是我臨走前，家師贈與我的，有請閣主先爲她服下。”

“爲什麽？”

他抱住她的動作輕柔，聲音也溫柔到了極點。

“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徒弟，你爲什麽還要殺她？”

如果她不殺她，自己也就不會措手殺死她了。

“沒有爲什麽，她想要劍譜自己去找，但燬我琴譜，茗夜你難道不知道那琴譜對我有多重要？”

事情的真相原來竟然是這個樣子，茗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如菸，眼神十分的複襍。

掌心的內力，卻是源源不斷的輸向她的身躰。

在這一刻，他什麽都不想說，衹想要好好的去救她，救活她。

他有許多的計劃，衹待這一片山河平定，就可以與她一起策馬看繁華。

他還有許多的話想要給她說，可爲什麽她偏偏要是司長瑾，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女魔頭？

“夜哥哥，信我，我沒有做過那些事。”

說話的聲音艱難，每說一個字，都會有血跡流出。

茗夜的心，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