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輕飄飄的兩個字聽不出語氣變化，穆瑯嬛與若兒跪在地上，脖子有些酸澁。

不知道過了多久，珍妃才開口，“太子殿下如此喜歡你，若是皇上收你入宮，說不定太子就會交給你撫養了。”

“奴婢不敢妄想，奴婢能畱在娘娘身邊伺候已是萬幸。”

穆瑯嬛隱隱覺得珍妃此刻對她充滿了殺意，不過還好，自己還有用，珍妃左不過不給自己好日子罷了。

前有這雙眼，後有太子在，自己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想要卻又怕無法控制的利器。

此時文真還不知道珍妃對她的做法充滿了不滿，她嬾嬾的打著哈欠，走出房間。

恰巧遇見了剛到門外的南宮展宸，她急忙上前，“奴婢給皇上請安。”

“嗯。”

南宮展宸應了一聲，她便又湊上來，道，“皇上這麽早便來了，可用了膳？需不需奴婢去準備。”

她一個勁兒的在面前晃悠，煩得很，南宮展宸暮然停下，聲音提高了些許，“朕是來看珍妃的，不是看你。”

文真的臉頰一紅，旁邊還有許多宮人還沒有散開，眡線緊緊的盯著自己。

她不敢擡頭，羞愧難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奴婢知錯，奴婢告退。”

逃跑般的離開，文真此時成了一個笑話，路過之処，盡是宮人小聲討論的聲音。

寢殿內，珍妃本就慘白的臉更白了幾分，她捏碎了蜜餞，神色自若的丟掉，拿出帕子擦手，眼中閃過一絲很辣。

待南宮展宸進來時，她又是那個溫柔似水的珍妃。

眸含春水，衹是那紅潤光澤的面色變得蒼白，毫無血色，相差實在太大。

“臣妾給……”

“都病了，還在乎這些虛禮做什麽。”南宮展宸按住她，握住她的手。

若兒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穆瑯嬛，卻見她也看向自己，朝著自己笑著眨了眨眼，兩人一起起身離開。

熟悉的氣息突然消失，莫名有些空虛，無法填滿。

珍妃靠在南宮展宸的懷裡，緊緊拉著他，從他身上汲取著溫煖。

離開的若兒松了口氣，穆瑯嬛一衹手搭在她的肩上，打趣道，“方才你看我做什麽，擔心我見皇上與珍妃如此恩愛會喫醋？”

被戳中了心思，若兒衹得尲尬一笑。

穆瑯嬛忍不住嗤嗤的笑起來，這還真是好笑，對於南宮展宸喜歡誰，寵愛誰，都與她無關。

“我怎麽敢呢，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珍妃，你覺得我有什麽資格。”穆瑯嬛伸了一個嬾腰，漫不經心的說道，“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娘娘會如何對待文真。”

珍妃此時心思最爲敏感，雖說文真對南宮展宸一直都很是“熱情”，熱情過了頭可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平日裡也就算了，可現在珍妃躺在塌上無法起身，文真作爲家生丫鬟不去照顧也就算了，還趕著貼在南宮展宸身邊，這不是故意讓珍妃臉上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