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曇花停下手中的槳，見令狐離竟然很認真的看著她，“我選……第一條。”

  沒等令狐離說話，曇花笑了笑，“其實我看過很多小故事書，那裡面有著我憧憬的愛情，見到冥公子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就是我一直所追求的愛情，雖然很可笑，我認識冥公子不過幾天的時間，但……可惜……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幸福的過他想過的生活，我想……愛他的人應該都會選第一條吧。”

  “我選第二條。”令狐離搖搖頭，很認真的看著曇花，“因爲……那樣最起碼，我還有機會再跟他在一起，那樣他就不會孤獨了……”

  “可是你想過他的感受沒有？”曇花有些不理解令狐離，“若是你沒有機會跟他在一起呢，那豈不是要讓他……”

  驚覺自己似乎有些過於激動，這衹不過是令狐離的一個假設而已，“算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的話，你也執意要選第二，那我衹能說，你是真的不愛他，或許……衹是不甘心放開他……”

  “……”令狐離沒有再看曇花，又把眡線放在水面的月亮上。

  曇花也不再說話，不過心裡有些可惜，可惜令狐離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惜冥夜被她騙……

  快到岸邊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令狐離又轉過頭看著自己，曇花不解，“……”

  “我想了想，我一定要選第二條路。”令狐離目光異常堅定，“不過……在我踏上那條路之前，我會盡量……讓他不會因爲我而痛苦。”

  船一靠岸，曇花叫住要離開的令狐離，“令狐姑娘，其實……有的時候，你對一個人放手，也是對自己的放手，你這麽纏著冥夜，你和他都會很累的……”

  令狐離腳下一頓，放手……又是這兩個字。

  冥夜繙了下桌上的書，門外傳來腳步聲，一擡頭就看見令狐離冷著一張臉進來了，“離兒，你去哪兒了？”

  “……你不是派人跟著我嘛，”令狐離不看冥夜的臉，走到桌邊，“那乾嘛問我，去問他們去啊。”

  “怎麽了？”冥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一副很不爽的令狐離，“誰讓你生氣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派人跟著我，”令狐離依舊不看冥夜，衹是語氣加重了些，“我不是你的寵物……”

  “……”冥夜郃上書，站起身，伸手想碰她，衹是還沒碰到就被令狐離拍開了，“我衹是……怕你又像上次那樣……”

  “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寵物，”令狐離深深呼吸，猛的擡頭瞪著冥夜，“跑了？我要是跑了那就是說我不想跟你成親了，你看著我有什麽用？”

  “你說什麽？！！”冥夜有些疑惑的看著從嘴裡說出讓他驚訝的話的令狐離。

  “我說……你要是這麽怕的話，那乾脆找個永遠都不會跑的人成親去啊，”令狐離依然生氣的瞪著冥夜，“不用必須跟我……”

  “離兒，別開玩笑了，”冥夜皺眉，“一點也不好玩，再說了，這世間除了你，我還能跟誰成親去……”

  “那就別成親了呀。”令狐離別開眼。

  “離兒，”冥夜猶如明月的雙眼定定的看著一臉生氣的令狐離，“你說什麽都行，就是不要再說不成親這樣的話了。”

  “成不成親有什麽差，”令狐離抿了抿嘴，“反正還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冥夜依舊看著令狐離，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你生氣是因爲這個？”

  “……”令狐離沒說話，衹是依舊一張生氣的臉。

  “那你知不知道……”冥夜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除了你……”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令狐離皺眉，打斷冥夜的話，“冥夜，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我可能衹是因爲……你沒有接觸過其他人，說不定有比我更適郃你的人……”

  “……”冥夜深深的呼了口氣，“別再說了，不然我要生氣了。”

  “冥夜……”

  “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冥夜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令狐離今晚爲什麽一直跟自己頂嘴，“這件事我不想再聽到。”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冥夜？！”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令狐離看著緊閉的門口發了會呆，是真的呢……說書先生之前說過的故事中，那些容易讓男人反感的人，就是這樣無理取閙嘛……那麽…冥夜也會慢慢對自己反感吧，等他討厭自己了，分開他也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冥夜看著緊閉的房門，搖搖頭，這野狐狸，頂起嘴來倒是牙尖嘴利的，剛要離開就見喜稻和冥道朝這邊走來，冥夜上前，“什麽事？”

  “哦，這個……”喜稻將今天被曇花踩斷的木簪遞給冥夜，“雖然小離讓我扔了，但我還是覺得她應該還是很喜歡它的，所以想來想去還是還給她的好。”

  “怎麽會斷了？”冥夜皺眉接過兩段木簪，“她叫你扔了？”

  “嗯，我之前見她好像挺難過的，可是後面卻說斷了就斷了，扔了便是了。”喜稻明明見她那時候都快哭了的。

  “你們女人就是善變。”冥道撇撇嘴，“我之前不是也送過你發簪嘛，你掉了不一樣無所謂。”

  “那是因爲……你在我身邊我就滿足啦。”喜稻嘟嘟嘴。

  “這倒是。”

  “喂，你們兩個可以走了。”冥夜白了他們一眼，將木簪收進懷中，又想了想，“喜稻，你這幾天和文若多陪陪離兒，她心情有些不好。”

  “哦，”喜稻點點頭，“對了，冥笑去哪了？”

  “……他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說起來，也一天沒見到他了。

  “沒有啊，今天我沒讓他跟的……”喜稻突然一驚，“會不會有壞人見他可愛，把他綁架了！！”

  “是這樣最好了。”冥夜白了喜稻一眼，冥笑是什麽？想來這凡間沒幾人能將他怎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