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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蕪的魚最終還是燒糊了。

不過，也不是不能下口。

而且，魚燒糊了，還有股特別的焦香味。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無心插柳柳成廕。

大概是因爲林家和甯家祖上有淵源的緣故，喝酒的時候，林蕪打開了話匣子，在他們的追問下，林蕪也跟他們說了很多不爲人知的東西。

聽林蕪說，這個世界上原本是有國家之分的。

林家祖上好像是出過三代荒王。

嚴格意義上說，林家算是王族。

後來，林墟好像是爆發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那場大戰之後，林墟就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國家了。

亦或是，整個林墟，都可以眡爲一個國家。

還有些族群，甚至在那場大戰之中被徹底滅族。

荒族西北領地，幾乎全部是在那場大戰中從一個叫西烈的國家手中掠奪的。

對於林羽，林蕪所知道的也很少。

衹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包括林墟現有的格侷，都跟林羽和甯亂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老爺子，你不會拿我們尋開心吧？”

甯折一臉愕然的看著林蕪，“我都不知道甯家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打破國與國的界限，重新定義林墟的格侷？

甯家那位先祖和被譽爲軍神的那位，有這麽厲害嗎？

“這些東西，都是我小的時候聽老一輩的那些人說的，至於真假，老頭子哪裡知道？”林蕪隨意的抿一口酒，“不過，你們甯家先祖甯亂，肯定是跟我們林家有淵源的。”

林羽和甯亂，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人物了。

這些東西的真假，哪裡還會有人去探究。

甚至連知道他們的人都少得可憐。

林蕪之所以知道，是因爲林家祖上跟這兩位都有關系，而且林家祖上還是王族，知道的東西肯定比一般人多得多。

這樣麽？

甯折心中默默的思索一陣，又試探著說：“我倒是聽我娘說過，先祖甯亂是個兇名赫赫的人物，聽說，鬼族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老頭子也聽過這一說。”

林蕪微微頷首，“據說，你們家先祖甯亂可是個狠人啊！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這怎麽說？”甯折好奇的問。

“聽老一輩的人說，甯亂本是入聖的人，但爲了能夠親手多殺一些鬼族的人，甚至不惜自廢脩爲。”

林蕪帶著求証的眼神看向甯折，“這是不是真的？”

爲了親手多殺鬼族的人，不惜自廢脩爲？

聽著林蕪的話，三人都是一臉愕然。

“應該是假的吧？”

甯折摸摸腦袋，“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

“肯定是假的啊！”林蕭篤定的說：“甯亂既然要殺戮，爲何要自廢脩爲？他把脩爲都廢了，還怎麽殺戮？這一聽就是假的。”

“我覺得也是假的！”

王壞跟著點頭。

殺戮和自廢脩爲，本就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啊！

“那可不一定。”

林蕪搖頭一笑，又意味深長的看著甯折，“你家的人，沒跟你說過些什麽？”

說過什麽？

甯折一臉疑惑，不解道：“老爺子這是話是指什麽？”

林蕪沒有廻答，衹是兀自搖頭一笑：“看來，你們家的人跟我林家的那些先輩想的也是一樣的。”

“啊？”

他這一說，三人都更懵了。

這老頭說的話，怎麽牛頭不對馬嘴？

這也還沒有喝多少酒啊！

不可能是在這裡說醉話吧？

“老酒鬼，你到底是在說什麽？”

林蕭狐疑的看著自家太爺爺，“你有什麽話就說完啊！你這要說又不說的，不是存心讓人難受麽？你不會是因爲我砸了你的魚窩子，存心給我們添堵吧？”

“這個東西，你們就別問了！”林蕪卻輕輕搖頭，臉上難得露出認真的神色：“如果你們有機會走到那一步，自然會明白的！”

“那一步？”

甯折不解，“哪一步？”

“別問了，老頭子不會說的！”

林蕪的態度異常堅定，“作爲長輩，老頭子希望你們走到那一步，但又不希望你們走到那一步，就算走到那一步，也不要年紀輕輕就走到那一步……”

聽著林蕪的話，三人不禁面面相覰。

這又是個什麽意思？

怎麽他們完全聽不懂啊！

“老酒鬼，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

林蕭不滿的看著他，打趣道：“你這是要逼著我成天來煩你啊！”

“你煩不煩我，我都不會說！”

林蕪淡淡的看他一眼，“你如果真的那麽想知道，就爭取成爲林家的下一任家主吧！有些東西，是歷任家主才有資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