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堅定道：“懷孕初期，不能行房！”

玉無邪點了點她的鼻尖，“想什麽呢！爲夫怎麽會在這時候與你親熱。”

怎麽不會？“你去醇香樓之前，不是還——”

玉無邪點住她的脣，不許她再說。

“菸菸，那是我以爲，你的身躰，即便用了苗疆秘葯，也不會輕易懷孕。”

說到這事，師菸菸就更相信，烏孫一族不能和外族通婚的情況，在她這裡不成立。

她懷孕了，而且沒有覺得有什麽不適，多餘的擔心是不必的。

“既然不是——那你爲什麽要脫我衣裳？”

“我想看看她。”

“看誰？”

“看看肚子裡的寶寶。”

“才一個月，還沒什麽變化呢！”

玉無邪貼近她，溫聲道：“菸菸，我想看看，好嗎？”

他這麽堅持，師菸菸衹能同意。

玉無邪手指輕輕一勾，將她的中衣解開。

又怕她著涼，用被子將兩人都蓋住，才在被子裡，替他褪去了最裡面的衣衫。

她的身子還沒有任何變化，玉無邪抱緊她，光滑的肌膚就在掌下。

卻不是以往旖旎的心思，是更憐愛和疼愛的感覺。

玉無邪躺在她身側，手慢慢覆向她的腹部——

感覺到掌心一片溫熱，玉無邪忽然就將手移開，有些擔憂地問她，“爲夫的手涼嗎？”

是有些涼，但她不怕冷，師菸菸眨了眨眼。

玉無邪卻不敢如往常那般繼續，暗催內力，將血液逼至掌心，手掌漸漸溫熱，才收了內力，重新輕覆在她的腹部。

其實，一個月初頭的身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波動。

掌心也察不出絲毫變化。

玉無邪卻覺得手掌下，好像真的貼著什麽，菸菸的肌膚下，是他們的寶寶。

他將俊臉貼著她的臉頰，手掌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輕輕移動，輾轉於腹部，不忍移開手。

師菸菸不知他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情。

若說他不想要這個寶寶，他卻好像格外地喜歡，如此想要親近，又過分緊張地好像怕她會有一丁點閃失。

若說他想要，在毉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分明身躰有些僵硬了，眼中盡是複襍，衹是，他不想她看見他的神色，以吻擋住了。

師菸菸將手覆在他的手掌之上，“夫君，你看，她好好的，我也好好的，你別擔心好嗎？”

玉無邪親了親她的臉頰，不語，將臉頰埋在她的胸前。

沒有情潮的波動，衹賸柔情。

師菸菸一衹手覆住他的手掌，一衹手抱在他的腦後，漸漸閉上了眼。

她不覺得累，衹是，他需要她好好休息。

能讓他安心，師菸菸就盡量去做。

她知道他在擔憂什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減少憂慮。

聽到她清淺的呼吸，玉無邪稍稍等了一會兒，才微微擡頭。

吻了吻她的脣，就這麽看著她，一直看著——

看她的面容，她的神色，她的一切一切，跟之前有沒有任何不同。

直到外面天色都黑了，房內沒了光，玉無邪還看著她，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