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唸被壓得有些難受，連帶著這話，心底裡覺得有些委屈起來。

伸手將他推了一下，有些艱難嬌嗔道：“真的。”

話說得艱難，黎北唸難受得憋紅了臉，才道：“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穆西臣的臉色依然是不好看，可身子還是放輕了些。

黎北唸一下輕松了不少，擡眼看他，發現他的臉色依然是醜醜的，嘀咕道：“怎麽就不信呢，我衹是認錯人而已。”

“是我就是我，爲什麽還會認錯？嗯？”穆西臣手掌從她的額上慢慢滑落，眸光之中含著的不悅十分明顯，“其實你潛意識裡，根本就希望是他，對不對？”

“哪有！”黎北唸一句話反駁，隨即就反應過來，拍馬屁道：“他哪裡比得過你！”

穆西臣低眸凝眡她，恨不得將她吸納進去，低聲道：“你怎麽知道他比不過我？”

黎北唸窘，臉微微紅了，微惱：“我沒說那方面！”

“哪方面？”穆西臣明知故問，捏著她的下巴，嗓音低沉。

黎北唸臉更紅了，將他的手拍開。

穆西臣手是松開了，卻轉移了目標，握住了她的肩膀，逼壓道：“說不出來了？”

黎北唸有些惱，盯著他憤憤道：“他哪方面都不如你！長得比你醜，人也沒你高，還不懂疼女人，自以爲是，心高氣傲，還整天神經兮兮的以爲全世界都要圍著他轉，滿身都是毛病，誰稀罕他！”

“對他挺了解。”穆西臣不知什麽情緒，淡淡道了聲。

黎北唸更是覺得氣惱，道：“你討厭，乾嘛隂陽怪氣的！我要是看得上他，我就不跟你一塊兒了！”

這話，穆西臣倒是聽得舒坦了。

可面上依然是不著聲色，不知情緒地淡淡道：“那你還喊他的名字。”

“哎，”黎北唸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那天晚上我以爲是他，那一次之後，我就懷孕了。”

穆西臣凝眡著她，等著她下面的話。

黎北唸下意識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雙胞胎，比一般孕婦的肚子大很多，我一直以爲那天晚上的人是他。”

“遺憾嗎？”穆西臣抱著她，手開始不老實了。

大手探入她的衣擺，不輕不重捏著她腰間的肉。

又瘦了。

穆西臣蹙了蹙眉，又往上探去。

黎北唸擋了擋他的手，沒擋住，也就隨了他去了。

聽到這話，黎北唸想了想，喟歎道：“如果穆東霖是孩子的爸爸，說不定我們母子三個不會死得那麽慘。”

黎北唸看著他，輕聲道：“那個時候，你出事了啊，我又給他戴了綠帽子……其實，細算下來，死得也不冤。”

穆西臣的眸光越發晦暗了，低頭來，一下一下親吻她的臉，慢慢順著她臉側的線條逐漸轉移到了她的脖子。

黎北唸情不自禁仰臉起來，手擡起扶住他的左右肩膀。

呼吸微急，再次開口，道：“那時候我很多事情都忘了，到死的時候，都還以爲孩子是穆東霖的，可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我跟你勾搭上了，孩子是你的。”

說著話，穆西臣停下來，定定看著她。

黎北唸眼底裡似乎有著笑，又似乎有著慶幸，輕聲道：“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