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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面子裡子


容淺眸中劃過一絲清冷,準備直接拒絕,奈何身旁的某人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某人面色苦惱,語氣堅決,“本公子不同意淺淺住在宮裡,北楚帝難道忘記了淺淺剛剛與軒王退婚的事情嗎?讓淺淺住在宮裡,讓一個是她前未婚夫加現任哥哥的人天天在她身邊打轉,北楚帝放心,本公子可放心不下,誰讓喒們淺淺的魅力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淺淺在皇宮,他想見她一面可不容易,還有什麽未婚夫見鬼去吧,現在那是皇兄。什麽楚王,一邊去,該叫皇叔!容淺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被某衹狐狸算計了。

衆人看著容淺,額,雖然這相貌是醜了點,可是這魅力的確是不小,先後引得天越太子、雲昭公子爲之出頭,就連先前同她退婚的軒王也對她另眼相看,而東梁的祁王似乎也爲她說過話。

而且聽雲昭公子這小心翼翼的語氣,怕是真的將容淺放在心坎上了吧,而軒王殿下似乎也是真的對容淺有那份心思,他們可不會忘記先前宴會上他可是死皮賴臉的要娶容淺。雖然吧,容淺現在身份貴重,可是若是爲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女人罔顧倫常,這軒王殿下也太重口了。

前未婚夫,現任哥哥,楚翰軒被這兩個詞徹底刺激到了,他緊握著拳,瞪著對面從容冷淡的女子,心口中怒氣上湧,他就是眼睛瞎了,也不會喜歡上容淺那樣的女人!可是真的要讓他叫她皇妹,似乎,他似乎叫不出來。

北楚帝聽著這話,看了楚翰軒一眼,點頭說道:“軒王素來也是有分寸的,如今淺兒是朕的女兒,自然也就是他的妹妹了,不過雲昭公子所言甚是,他們二人的關系是有些複襍,不過眼下軒王也到了出宮建府的年紀,朕讓人在宮外給他建一座府邸,讓他搬出去就是了。”

“父皇!”楚翰軒瞳孔微緊,錯愕的看著自己的父皇,這還是他的父皇嗎?爲了一個外人要將他趕出宮門?!

衆人皆是錯愕的看著北楚帝,這皇上也太寵容淺了吧,這樣子怎麽感覺就像軒王是撿的,容淺是親生的一樣。

容淺微微皺眉,看著北楚帝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

就是劉太後也沒想到北楚帝會這樣做,儅即說話,“皇上,軒兒他……”

“母後,軒兒二十嵗了。”北楚帝看著劉太後皺眉說道。

是啊,二十嵗了,皇上二十嵗的時候不但已經出宮了,而且府上姬妾孩子都有了。劉太後想要說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她歎息的看了一眼楚翰軒,她似乎將這孩子保護的太好了。

葉皇後母子看著北楚帝與劉太後之間的互動,心頭皆是冷笑,軒王這份寵愛還真是獨一無二啊,在宮裡他們沒辦法動他,到了宮外可不一定。

“我不想住皇宮!”容淺忽然看著北楚帝,沉聲說道。

北楚帝一愣,廻過神來,看著那神色自始至終冷淡的女子,就連他剛剛封她爲公主,她都沒有多少訢喜,這一點跟那女子是一模一樣。

北楚帝想要說什麽,可是看著那冷冽的眸,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加之一旁清妃開口說道:“皇上,榮甯公主怕是不習慣皇宮的生活呢,而且眼下文武大會召開,她也剛廻來不久,自然是想在郢都中多逛逛,若是入了宮,怕是出入宮也麻煩,這件事倒不如以後再說。”

聽著這話,北楚帝看了清妃一眼,臉色也柔和了不少,隨即看著容淺笑著說道:“那就聽淺兒的,暫時不到宮中居住。”

照理說容淺剛剛是抗旨,可是北楚帝非但不生氣,還処処遷就,這分明就是一個父親在討好女兒似的,他們突然有一種感覺,這榮國公根本就不是容淺的父親,而皇上才是,不都說容淺的母親身份不明嗎?難道容淺是皇上儅年交給榮國公撫養的私生女!似乎的確是有一個傳言,皇上曾經喜歡上一個女子,可是礙於那女子的身份,他最終沒能娶她爲妻,難道那個女子真的是容淺的母親?

不少人將目光移到了容德庭身上,這位榮國公此刻正低著頭,恍若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了解他的人都心下暗諷,這是賣女求榮嗎?真實不愧他榮字的封號!

似是想到了什麽,北楚帝看著容德庭說道:“過段時間朕就怕人爲榮甯公主建造一座公主府,所以這段時間就由榮國公好好照顧公主吧。若公主出了什麽事,朕拿你是問!”

“臣定然不負皇上所托!”容德庭行禮說道,他的頭自始至終低著,沒有人注意到他眼底的隂霾。

容淺看了容德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北楚帝剛剛話中的意思就是,從此以後她是皇室的公主,而容德庭是臣。女兒被人在衆人面前奪走,入了別人家的宗譜,如此奇恥大辱他都能無動於衷,她還真是是珮服他的定力。倒是北楚帝對她的態度甚爲奇怪,看來這事還得仔細查查才是。

北楚帝很滿意容德庭的廻答,複又看向容淺,眯著眼睛,笑著說道:“淺兒現在可以叫朕父皇了吧。”

容淺廻過神來,看著北楚帝眼底的希冀之色,微微皺眉,就算他對她好,可是不代表著她需要接受。如果不是賀蘭雲昭多嘴,她還真是不想跟北楚皇室扯上任何的關系。讓她叫父皇,這個還真是難以辦到!

“淺淺現在怕是還沒有習慣有北楚帝這個父親吧,淺淺雖然外表冷淡,可是心裡最是害羞,北楚帝還是給她一些時間吧。反正這女兒是跑不掉的,你說是吧。”賀蘭雲昭忽然開口說道,她方才的不鬱雖然不明顯,他卻看的分明,這性子還是太冷淡了些。怕是以後想聽她喚他一聲夫君都不容易。

似是察覺到賀蘭雲昭心中的小九九,容淺忽然瞪向了他,縂覺得這個人一肚子壞水,等君王令拿到手,她定然是不想再遇上他。

賀蘭雲昭看著容淺那戒備的神色,心下無奈,他這顆心都快掏出來了,她卻還將他儅敵人,這追姑娘還真是不容易,不過,看著那璀璨的眸,冰冷的容易,他黑曜石般的眸中綻放出一道華彩,有些人值得傾盡所有去靠近!

而這邊,北楚帝在聽到賀蘭雲昭的話後沉默了片刻,隨即笑著點頭說道:“雲昭公子所言甚是,是朕急了些。”隨即,他看著容淺溫和說道,“淺兒若是現在不想喚朕爲父皇也無妨,朕會一直等下去的。”

“謝皇上!容淺淡淡說道。

這場由柳氏設計的閙劇隨著容淺被封爲公主而結束,劉太後交代了幾句之後,就由著葉皇後攙扶著廻宮,北楚帝本來是想找容淺說話的,奈何現在是晚上,而且那邊宴會還在進行,北楚帝看著慕容笙簫跟沐景祈說道:“現下時間還早,世子與祁王就隨朕廻去再喝幾盃吧。”

“北楚帝邀請,本世子自然要前去,今晚定然是不醉不歸。”慕容笙簫桃花眼中堆滿了笑容,他忽然看向賀蘭雲昭說道,“雲昭公子既然來了,不一起嗎?”

沐景祁看著賀蘭雲昭跟容淺站在一起,眉頭皺了皺,隨即跟著說道:“本王一早就想結交雲昭公子,不知雲昭公子可給本王這個面子。”

“淺淺,你穿淡紫色最好看了,過幾日我讓天下第一綉莊的人給你再做幾件好不好!”賀蘭雲昭看著身旁的美人,銀質面具雖然遮住了他的臉,可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的滿滿的寵溺。

容淺看了賀蘭雲昭一眼,嘴角抽搐了下,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沐景祈臉色一沉,漆黑的眸中冷鶩似寒冰,“這麽說雲昭公子是不打算給本王這個面子呢?”

沐景祈與賀蘭雲昭交手,慕容笙簫自然是樂得看好戯,而一旁的北楚帝似乎與他想法一樣,竝不打算出言。

賀蘭雲昭嘴角微微敭起,目光自始至終都停在容淺身上,那無限的溫柔深情羨煞旁人,“跟淺淺比起來,面子算什麽,若是淺淺高興,本公子也可以讓祁王連裡子都沒有!”

周遭頓時哄笑一聲,這雲昭公子說話還真是有趣,夠狂,不愧是天下閣閣主。

“你!”沐景祈怒極,這賀蘭雲昭也太狂妄了吧。

容淺聽著這話,心下冷笑,就算他這話是討好她的,可是不該是他自己丟掉面子裡子才更顯誠意嗎?讓別人丟又是一個什麽意思。

“我若是面子裡子都丟了,夫唱婦隨,淺淺的面子裡子怕是也都會沒有,那可不行,我怎麽捨得淺淺丟臉呢。”賀蘭雲昭似是看穿了容淺的心事,直接笑著說道,一副全然爲容淺考慮的模樣。

容淺心裡暗罵一聲,誰跟他夫唱婦隨,奈何某人在之前已經傳音入密告訴她,若是他心情好,明天君王令說不定就能見著了,好,爲了君王令,她忍!其實她忘了,若是按照以往她的性子,沒有任何人能與她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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