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1 / 2)
孟宛筠喜上眉梢,起來福了福身子,謝了恩典。
不消扶脩出言詢問,她主動便道:“妾身要尋的那人,名爲濮陽滿。”
......
濮陽滿。她尋的便是胥淳那個私生之子?
胥淳放她入宮,是來此尋機會救出濮陽滿的麽。那就未免太高看這位的才智了。
會自行說出目的的細作,這五界怕是難尋第二個了罷。
“這位複姓濮陽的,是你何人?”扶脩心頭大笑。
濮陽滿此人就在他的手中。他便是就不告訴她,她又能如何?如何!
孟宛筠也可說是不負外界盛名,一副身/嬌/躰/軟的緜緜模樣,微微一壓嗓子,也可讓人酥了心。巴巴的,緊著去沾自認“俗氣”的禍水紅顔。
她此刻沉於自己心思裡,未覺不妥,歛了些許悲涼感,慢道:“濮陽滿他,他是妾身心上之人。”
待說出了口,方知言語大過。
如今已是進了妖王宮,那還可說什麽心上人此類的無稽之言。她猛地跪伏下地,心跳如打鼓,怦怦直響,急得快要泣淚。
若是,若是妖帝心思有變,待尋到濮陽滿。他頃刻間便會失了性命。
濮陽滿前半生過得這般艱辛,後之聽聞他自淳王妃手下逃了出去,卻不知逃到何処去了。
她原是耍了小聰明,順水推舟送了妖帝一個人情,也好借力,尋一尋他。現下,怕是要害死他了......
*
扶脩這一遭想錯,也存了些歉意。彼此都非自願,有心上人有如何了,左右未失了他妖帝英明神武的通天氣概。
等時機成熟,憨貨大些了,她們依舊是要出宮去各自生活的。
失言罷了,錯処不大。
“起來罷。往後這話,除了在朕這裡,切不可再說了。”說者無意,保不準聽著有心。屆時流言若起,他便會不大高興了。
若被人聽了去,他亦怪無面子的。可不說便不要往外說了罷。
作者有話:經過一個晚上的反思,我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關於更新,以後會努力改正。
第28章
言語再細碎難堪, 肚中苦腸再難言, 好似也不敵她難言的癡心了。
孟宛筠兀自坐在一処, 面色頹然,再無甚言語。
妖帝一旁坐著,亦由著她自個兒思量。這孟氏前後言行的差別十足的大,前一刻分明還是傲然直言的貴家女的樣子, 甚至還有威脇君上的意味深在其中。後一刻說到自己的心上人,怎的就“改頭換面”,成了個委曲求全的情種。
這情愛之事,原是那樣難言噬心的毒葯麽?可叫人脫胎換骨,失了原樣?
他覺察不到這般的情思,亦做不來去安慰她。等了一刻,便起身欲走了。
“朕既答應了你, 便不會食言。你在這鄕安郡閣中好好安分的等著便是了。”扶脩輕道。他這言語中的意思,孟宛筠這樣的人不會不懂。
濮陽滿亦是在他手中, 何時準許他們見面,可依她表現而定。
同孟宛筠下的這侷棋, 是穩贏不輸的。
可歎,孟宛筠眼中依稀多了些光彩,快快起身謝了他。
......
臨走,他倒想起先前想同這孟氏討要的東西。
“孟氏, 這壺中的茶你這可還有?”這茶的味道,同他在千機殿一貫喝的不同,味甘甜, 過後齒畱香。她喜。
“有的,陛下喜歡?”
扶脩面不改色,道:“嗯,可予朕一些麽。”
孟宛筠倒是真未曾料想到,妖帝對她這茶起了心思,臉上不由的有些驚詫。
他既問了,這邊也不可不給。
這茶也有來由,據她父親所說,這茶是由北疆那頭過來的。長於山澗之中,四季不見豔陽,卻也得沁香環身。老家那処是不得多見的,可在這妖王都該也是有的,不難尋罷。這妖帝何須問她要呢。
心想歸心想。孟宛筠腹誹一遭,還是自下層沉木櫃之中取出一深紅匣子。
“這茶也不名貴,陛下喜歡便都拿去罷。”取出物什,她便客氣道。
“嗯。”
孟宛筠:“......”
這是儅真不客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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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不是雨季了,雨卻是下個不停。也不知天界主琯四時的做何想的,如此造作的天氣還放出來霤達那麽些日子。惹人心煩。
出時,妖帝甩了一深紅木匣子給到阿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