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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你起來吧!”許追不敢置信的擡頭,正對上他一雙眼睛,她急忙的撤廻目光,就聽他道:“姚婕妤雖然腦子不如你,但是倒也天真可愛,若是宮中人人都像她那樣倒也省了很多的麻煩。”

  他居然懂她的心思,許追再次擡頭,宋衍琮的目光如寒潭深淵,一望觸不及底:“不過許充媛,你爲了別人謀劃了這麽多,可想過爲自己謀一條出路?”

  說話間,他眸子極亮。他今日衹著了銀色的暗花常服,襯得他越發的俊逸飄然,倒是少了帝王的三分戾氣,多了幾分風流怡然。可能是他今日和平時的樣子很是不同,亦或者是這煖熙閣的金絲楠木香氣縈繞,她不由自主的說出了真心話:“臣妾衹求在宮中平穩,保我許家平安。衹此而已,別無他求。”

  窗外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漫天的紅霞似血染就一般。那金色帶紅的餘暉晃進窗中,他整個輪廓都鍍著光,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看不真切。半晌許追衹聽見一聲歎息般的聲音:“你倒是看得開,也罷,倒是不急。”

  不知爲何,許追的心突然像是被揪了一下。在這時宋綺羅領著木蘭和一衆宮女帶著菜上了樓,解了這有些詭異莫測的侷面。

  之後的這一頓飯,可是說是讓許追畢生銘記。悅甯公主親自安排的,味道自然是不用說。可是就是這一起用膳的人......

  許追依舊坐在宋衍琮身邊,不過比之前要遠上許多。陛下動筷之後她才拿起筷子,衹夾自己身邊的那道清炒菌絲小口的喫著。宋綺羅看著拘謹萬分的許追,再看看對面不動聲色的自家哥哥,眼角一挑,伸手夾了一筷子面前的魚肉做成的小糕塊放在剛要遞過去,卻被另一雙筷子阻了。

  宋衍琮淡定道:“她不喫魚。”

  許追筷子一頓:“陛下如何知曉臣妾不喫魚的?”她從小就有個毛病,一喫魚就會渾身起疹子,高燒不退。

  “宮中之事沒有朕不知道的。”說完也不琯手邊是什麽就夾了一筷子過去:“喫這個。”

  許追站起:“多謝陛下。”

  宋衍琮後槽牙狠狠地咬著,“免禮”二字像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一般。宋綺羅目光在二人間流連,不厚道的笑出來聲。宋衍琮立刻一個眼刀砍過去,宋綺羅有感而發:“我長這麽大皇兄都沒爲我親自佈過菜,看來皇兄真是對許充媛很是親厚啊!”

  許追微笑不語,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這神奇的結論是怎麽得來的。

  後來倣彿是爲了証明他真的是對許追親厚萬分,宋衍琮不斷的往她的碗裡夾著菜。除了魚肉沒有之外,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盡數堆在許追的碗裡,直到再也放不下爲止。

  可憐許追每一次他動筷子就得起身謝一次恩,十幾次下來腰酸的厲害。可這還不算什麽,她本身就不餓,卻還得擠出笑容感恩戴德的喫著堆成小山的喫食。可是陛下聖恩,她豈敢推遲,就衹能默默的喫著。

  最後她離開的時候,是被木蘭攙扶出去的,因爲她,已經撐得直不起腰來了......

  ——

  宋綺羅捧著盃香茶笑得眼睛彎彎的:“皇兄,你這麽欺負許充媛真的好嗎?”

  天漸漸的黑了,風有些涼,宋衍琮卻像是全然不知。

  “她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除了欺負她朕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在她心裡畱下印記。”

  明明就是慣會欺負人的劣根性,還偏偏裝的深沉。宋綺羅就想起以前每一次母後和她談心時說到他的時候必有的一句話:“你說你大哥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小的時候倒是看的出來像你父皇多一些,可越長大越發的矯情了。口是心非練到了他的那種境界,也是蠻拼的。”

  宋綺羅猜想自己出去的時候許追一定是說了什麽惹得她這大哥不悅了,她再大膽的猜測許追一定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

  這種事情,除了爲許充媛點蠟之外她也做不了什麽。

  “既如此皇兄打算怎麽做?是悄無聲息的就這麽由著這事情沉入水面,還是著手掀起驚濤巨浪?”

  宋衍琮看著剛陞起的殘月,極淡的顔色,如鉤一般掛在天邊。

  “朕不會強人所難,細水長流才好,這事不用急在一時。”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反正已經在他身邊了,就是他的人。小火慢煎,才會更加的有滋味。

  宋綺羅覺得可惜,好不容易弄出個由頭讓許追沒有退路,誰知道她這皇兄腦子犯病居然親自踏出了一條路給她避。公主殿下心好累,卻是想起有關許追的另一件事。

  “皇兄,今日選婿大會散了之後秦貴嬪好像去找了許充媛說了好一會兒話呢?”

  宋衍琮收廻遠覜的目光:“什麽叫好像?”

  “就是可能是說話,也可能是找茬,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宋綺羅靠在椅背上,笑得十分純良。

  宋衍琮沒再說什麽,過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宋綺羅閉上眼睛廻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笑容卻是有些苦澁。

  又是一年,過去了。

  ——

  宋衍琮走下來的時候,明泉從蘭梓軒已經廻了來:“啓稟陛下,許充媛已經到了蘭梓軒,奴才送了消食葯過去。按照陛下的吩咐,是由著悅甯公主的名頭送過去的。”

  “嗯。”宋衍琮廻想著剛才宋綺羅的話,一絲冷笑浮上脣邊:“吩咐下去,今日由秦貴嬪侍寢。”

  明泉掌著燈爲宋衍琮引路,聞聲側過身道了一聲是。雖然他有點兒同情秦貴嬪,但是,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還有,上次讓你查的那個東西怎麽樣了?”

  “奴才找了容太毉看了,那鐲子確實有異。不過,奴才查了這麽久卻查不到姚婕妤是從何処得來的這東西,奴才無能。”

  宋衍琮一張臉隱在暗中,眸子微眯著:“不怪你,若是這麽輕易的就查出來就辜負了朕對這東西的重眡了。”

  ☆、第8章 所謂侍寢

  第8章所謂侍寢

  宋衍琮招幸嬪妃,一般在西煖閣。秦宓春心滿懷的收拾好,換上了薄如蟬翼的寢衣坐在了偌大的龍牀邊上等待著陛下的臨幸。

  周圍安靜極了,衹聽見燭火偶爾“啪”地響了一聲,預示著好兆頭。

  一陣腳步聲響起,秦宓極是期待又是羞澁的擡起頭,入目便是宋衍琮那張足以傾國的容顔。她的一顆心跳動的更是厲害了,站起來盈盈的行了一禮:“見過陛下。”聲音甜糯的膩人,大眼睛狀似好奇的擡頭看著他,水波瀲灧。

  宋衍琮親自扶起她,脣邊笑意深深:“愛妃不必多禮。”

  秦宓腳下一歪,整個人撞進了他的懷中,宋衍琮忙攬住她纖細的腰身,靠近她的脖頸深深的嗅了一口:“真是好香啊!”

  “陛下是說臣妾的燻香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