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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安夫人才跟安将吵过,此刻再被安桐这么一说,心口那股气又憋了上来,她道,“娘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是没见着那女人的狐媚子样……”

  “母亲!不管燕都尉的夫人如何,但人家都是燕都尉三妹六聘娶进门的!您先前问我这门婚事,我也是不知燕都尉有妻室才说全凭母亲做主,您若是早些同我说他有妻,我怎会应?”安桐毕竟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说起婚嫁之事,恼怒中还是带着几分不自在。

  这个问题的确是安夫人没有想到的,她当初看上了燕明戈当女婿,自己的女儿安桐在她看来,便是进宫去都够格的。

  她的女儿自然可能去给人做小,所以安夫人想当然的觉得燕明戈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女儿,立马休掉他的原配。

  可惜燕明戈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她转弯抹角跟安将军提了许多次,安将军却让说燕明休妻不厚道,不如让燕明戈把原配降为平妻,再迎娶他们的女儿过门。

  安夫人为此气闷了许久,思来想去许久,才请林初来府上,她本意是想敲打拿捏林初一番,让林初看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在安夫人看来,一个丫鬟能有什么见识?到时候她再出面,许给林初一笔丰厚的银子,若是林初识时务些,就该知道自请一封下堂休书。

  让安夫人没有料到的是,林初竟然是个硬茬儿,她后面被林初气狠了,才想着把人捆了,找人坏她清白,凭着林初以前在羌城的那些事迹,安夫人觉得只要放出谣言去,林初还不得被整个姚城百姓的唾沫淹死。

  燕明戈想必也会因此厌弃她。

  一切都算计好了的,谁会料到燕明戈那时候会在府上?

  此刻最让安夫人难受的是,安桐竟然也责怪她?

  安夫人自问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安桐好的,她流着泪道,“好好,你们都怨我,都是我的错……”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桐知道安夫人素来是个偏激的,她道,“我知道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我好,但总得讲究是非曲直。”

  “是非曲直……”安夫人哭着哭着突然冷笑一声。

  “桐儿,你是不知道那类贱人可恨在哪里,她们就会在男人面前谄媚博宠,我若不替你除了她,你性子宽厚,今后是要在她手底下吃大亏的啊!娘年轻的时候就被王艳秋那个贱人逼的几乎没有活路,若不是你外祖母趁着你爹巡视河道去了,在那贱人生产时一碗汤药要了她的命,这安家后宅,哪还有咱娘两的立足之地……”

  安桐是第一次听母亲说起王姨娘的事,怔怔不知如何接话。

  安夫人正抹泪,屋外突然想起了大丫鬟的声音,“将军,夫人病着呢,您过来了怎站在这门外,不进屋去看看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

  看到今天的更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作者菌得骨碌碌滚去复习啦~

  提前给宝宝们说晚安~

  注:平妻是对商人在外经商所娶女子的一种称呼,但是其实际法律地位仍然为妾。(百度解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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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安桐和安夫人对视一眼, 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妙的感觉。

  “母亲安心, 我出去看看。”安桐一张秀美的脸有些发白,毕竟那些事被安将军知道了,她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安桐出了房门, 就见安将军大步往西侧院门离去的背影,她情急之下提着裙摆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大喊着, “父亲!父亲!”

  安将军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脚下步子半分没有慢下来。

  白天的雪一直下到现在, 早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这又是夜里,前面是一处假山池塘,路段湿滑, 没有掌灯,安桐不敢冒失跑过去。

  假山那边就是她庶姐住的地方, 安桐一个人站在雪夜里,心脏的地方像是被北风豁开了一个口子。

  她一直觉得, 安将军对自己看重有余,但亲近不加, 曾经她以为那是严父。可是似乎在对待庶姐时,安将军就变成了一个慈父。

  安桐知道自己不该计较这么多, 她生来就锦衣玉食,作为安家的嫡女,她也总是谨言慎行, 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会给父母丢脸,让他们失望。

  她努力最到最好,只不过想让她们多宠爱自己一点。

  可是她猛然发现别人轻易就能得到她无论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时,安桐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安家嫡女怎么可以可悲呢?

  她抹干眼角的泪珠,挂着一脸从容的笑容回了安夫人的住处,正想找个理由在安夫人那里搪塞过去,却不想刚进门就见碎了一地的瓷片。

  安夫人的大丫鬟额角带着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安夫人破口大骂,“贱人!贱人!安定远,我嫁给你十余载,自问从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倒好,你心底一直藏着那个贱人呐!你那么舍不得那个贱人,当年怎么不干脆随她去了?”

  安桐一见这阵仗,就知道一定是安夫人问了身边的大丫鬟安将军去哪儿了,结果大丫鬟说了实话,安夫人这才大怒。

  前几句她还勉强听得,听见安夫人后面咒骂安将军的话,安桐就倏的变了脸色,道,“母亲,女儿知道您是心里不好过,气急了才胡言乱语的,但这样的话,还是万万不要再说了。”

  安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儿,为娘心里好苦啊……”

  安桐扶着安夫人,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道,“母亲,您莫要多想,您和父亲十余载的夫妻了,父亲便是知道了王姨娘的事,事情过去这么久,他也就气个一两天罢了。”

  悲伤之后,安桐却是出奇的冷静,她从小就已经习惯,要怎么去权衡利弊。

  只是安桐一连好几日候在书房外请求见安将军,都没有见成,安夫人甚至被下了禁足令。

  安夫人日日以泪洗面,破口大骂安将军不是东西,安桐宽慰安夫人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感到寒凉,昔日相敬如宾的夫妇,翻脸翻起来竟是这样快。

  安桐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再坐以待毙。